媒介理论基础—— 理论课堂小组讨论提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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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7,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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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议程是，我们可以从现代性的一般讨论开始，然后去到不同的“伟大思想家”[BBC]。然后，我们将走进持有技术决定论的“唯一媒介理论明星”(the only celebrity of media theorists)， McLuhan。最后，我们将回到 Mitchel 和 Hansen 在其论文中想要争论的观点，即媒介的变化并不像 Kittler 和 McLuhan 所宣扬的那样“决定我们的处境”（determining our situation），而是“媒介是我们的处境”（media are our situation）[paper]。

课前阅读材料

Laughey, D. (2007). "Modernity and Medium Theory" in Key Themes in Media Theory. (pp. 30-53). Open University Press.

Mitchell, W. J. T., & Hansen, M. B. N. (Eds.). (2010). Introduction. In Critical Terms for Media Studies (pp. vii–xxii).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McLuhan, M. (1964/1994). Forward (by Lewis H. Lapham) and chapter 1: "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 (pp. 7-21). MIT Press.

课堂讨论材料

https://docs.google.com/document/d/1wEFutyYSmTUpI8g9YpJDyjEUfDBsBqQulJPhKh9wqGI/edit?usp=sharing

课堂讨论提纲

今晚，我们将接触工人阶级最伟大的传统——谁能告诉我这个传统是什么？[QA] 上夜校！

这是一个笑话，但它也是我们讨论的一个好的起点——一种特定的现代文化实践对不同社会阶层有不同的意义。Hoggart 试图理解这种阶层差异的尝试，在 Stuart Hall 看来，尤其是拒绝高低之间的“文化辩论”标志着一个“全面的背离”（Hall，1980）—— Hoggart 的这种尝试标志着文化研究的开端。这种文化高低之间的冲突不仅是 FR Leavis 和 Matthew Arnold 之间的学术辩论 [cultural study journal]，而是一种广泛传播和存在的、通过媒介和现代性（modernity）之间不断变化的关系来体现的冲突。这就是今晚的主题。

I. 现代性（Modernity）

但是这里最大的问题应该是：什么是现代性？有任何想法吗？[QA]

我们可以发现这是一个含糊的问题，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现代性是一个可比较的概念，只能在特定的时间背景下理解。这种时间性反映在 Laughey 的现代性定义中：

“从传统（前现代， pre-modern）文明向先进（现代，modern）文明过渡的社会、经济、政治和技术发展。”[laughey paper]

类似地，作为最伟大的社会学家之一，安东尼·吉登斯同样认为：

“我认为，现代性在制度层面上是多维的，这些不同传统所规定的每个要素都发挥着一定的作用”。[1st chapter, the consequences of modernity]

我们都对现代性有不同的理解和各种经验。它们都远远谈不上“错误”，但在我们的阅读材料中，现代性可以以不同的特征和三个阶段来理解 [Showing the table] … 这里我们需要注意的另一件事是，现代主义（modernism）与现代性（modernity）不同，前者是一种特定的艺术和写作实验运动 [paper]。

在这个现代化进程中，尽管媒介研究中的理论家都意识到现代性和媒介之间存在关系，他们却有着不同的理解。

II. Harold Innis

历史上第一位媒介理论家 Harold Innis 认为，“任何媒介都倾向于其时间或空间的效用”[]。他写道：

强调时间的媒介是那些具有耐久性的媒介，如羊皮纸、黏土或石头。这些重材料适合发展建筑和雕塑。强调空间的媒介往往不太耐用，轻便，如纸莎草和纸张。后者适合于广泛的行政和贸易领域。(Innis 1986: 5)

因此，“传播知识和信息的媒介对社会的影响大于知识或信息的内容或特征。”这一观点得到了Walter Ong 和 Benedict Anderson 的支持 []。

III. Marshall McLuhan

Hety 将介绍麦克卢汉的充满生命力的理论，尽管它颇具争议。[Hety]

IV. Walter Benjamin

但对于第四位理论家，Walter Benjamin，媒介现代化的过程可能是通过改变“灵氛”和民主来实现的“本质的转化”[]。在这本书中，Benjamin认为，绘画的复制技术一方面通过将艺术从特权拥有到公众负担能力的延伸使艺术的价值民主化 []。另一方面，不幸的是，这种变化导致了“灵氛”的丧失——一种定义为“使它们特殊和极其抢手的神秘真实感。”[]本杰明试图论证艺术的存在与其仪式功能密切相关。尽管复制的绘画很好，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艺术的本质已然改变。

作为对大规模生产艺术后果的延伸，John Berger’s 1972年的 Ways of Seeing 认为，这种转变也将油画从“观众所有者”转变为“观众购买者” []。该变化的我们不愿看到的后果是，作为现代性主要形式之一的技术正在以与以前的乌托邦想象相反的方式 []被使用。

V. The Leavises and the Lynds

现在，最有趣的部分来了。我知道大家累了，所以让我们看一下由F.R. Leavis部分主持的辩论视频。在这个视频中，我希望你注意 Leavis 如何集中精力于精英文化，以及他对平庸、大众化的娱乐的态度。[BBC 视频]

Leavis 对另一种文化形式的态度是什么？[QA]

Leavis 的论点基于精英少数文化的前提条件，包括少数受过教育的精英群体扮演着人类文化的巅峰[]，与大众形成鲜明对比。他将另一种在高低文化谱系上相反的文化形式视为刺激“最便宜的情感诉求”[]。Leavis 坚持精英的优越地位，并写道：

在任何时代，能够辨别艺术和文学的精明欣赏取决于很小的少数人……在这个少数人身上取决于我们从过去最精致的人类经验中获益的力量；他们保持着传统最微妙和最易逝的部分。在他们身上取决于默示的标准，用来规范一个时代更好的生活。(F.R. Leavis 1930: 3, 5)

那么你如何看待高文化和低文化之间的区别？[QA]

另一个值得关注的普遍问题是，大众文化和流行文化之间的区别是什么，有任何想法吗？[QA] 大众文化和流行文化经常被交替使用，但它们确实有微妙的区别。大众文化关注的是生产，而流行文化则指一种受欢迎的文化消费趋势。更多细节可在 Adorno 的 The Culture Industry 和 Horkheimer 的 The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中找到——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些书我还没有读过。

尽管来自少数人，即精英，的道德声明难以评估，但现代性的阴暗面确实引起了美国化的恐惧。在 Robert 和 Helen Lynd 的作品 Middletown 中，他们表达了对现代化的不利影响的担忧，例如汽车、好莱坞电影等，这些影响以一种不受欢迎的方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这样的担忧并不孤立。

VI. Mitchell and Hansen

从 Friedrich Kittler 的论点出发：“媒介决定我们的处境”[《留声机、电影、打字机》]，Mitchell 和 Hansen 定义了什么是 “媒介研究”，并试图在两个传统之间架起一座桥梁：实证研究与人文研究[]。

与 McLuhan 和 Kitler 不同，Mitchell 和 Hansen 认为，他们处理媒介的独特方法是试图弥合或调解这种界限。我不得不说，这不是一个新的观点。社会学中最著名的冲突之一是 Durkheim 的经验主义方法和 Weber 的解释性方法之间的冲突。为了弥合这种界限，在1966年，即在 Mitchel 和 Hansen 之前的 44 年，Perter Berger 写道：

“……这两个陈述并不矛盾。社会确实拥有客观的事实性。社会确实是由表达主观意义的活动构建起来的……恰恰是社会在客观事实性和主观意义之间的双重性质使其成为“独特和独特的现实”。[这意味着“现实在其自身的方式中是独特和独特的”]……

在这个意义上，媒介对社会的任何影响都可以通过客观事实性和主观意义来解释。但 Mitchell 和 Hansen 想要在这里提出的是，作为一种“发明”的深刻关注，媒介性形成了一个“奠基”，使我们能够跨越媒体研究的不同视角，从美学、技术到社会，以及其他可能性。除了媒体的“单一”意义外，他们还提到了媒介的复数意义。

他们提到的一个有趣的论点是，他们是如何将麦克卢汉的理论从决定论中分离出来的。在麦克卢汉看来，身体是我们的主要媒介，而媒介则是身体的延伸。他们写道：“这导致了媒介的中介本质：

我们的出发点是，媒体本身是由个人主观性、集体活动和技术能力这三个维度之间的三方交流构成的。[]

米切尔和汉森提出，麦克卢汉不是技术决定论者，而是一位将技术视为辩证法的学者。麦克卢汉关于媒体是感官“延伸”（extention）的著名论断，同时也认识到媒体同时也是对其延伸器官的 “截肢”（amputations）。

总之，米歇尔从作为决定论形式的复数媒介转向作为重要视角的单数媒介，再到不同视角组合的复数含义。在此基础上，他们定义了“中介”这一术语，最后，他们认为“与其说媒介决定我们的处境，不如说媒介就是我们的处境”[]。